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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1-04 01:17:30

第一章

第一章

我爹和竹马恨了我三年,他们坚信我一直在欺辱我爹的私生女,竹马的白月光。竹马在大婚之宴上揭露我的罪行,并在宴席之上甩我休书,让我下堂。私生女眼眸含泪:「姐姐,我不怪你了。」在宾客的喝彩中,我的大婚变成了她的。在毒酒巨大的疼痛中,我抽出匕首,割开了她的咽喉。与她同归于尽。再睁眼时,我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。她衣衫褴褛的看着我,懵懂惹怜。将自己身上掐出青紫的痕迹,问我:「姐姐,你说爹爹要是知道你这样的欺辱我,他会怎么罚你?」我扬起手中的藤鞭,将她抽得皮开肉绽:「本郡主来教你,什么才叫真正的欺辱!」后来,我鞭挞私生女,脚踢渣男,联手公主,反杀要造反的爹,还自己的人生一片清明。

大婚宴上,竹马当众悔婚。

他揪住我爹私生女的衣衫,当众褪去,露出她身上一片片青紫。

说我欺辱她三年。

私生女满眼委屈,泫然欲泣。

只有我有口难言。

怒急攻心,我喷血而亡。

我重生在婚宴伊始之际。

竹马刚刚抓过她的手,我一把扬起手中的藤鞭,将两人抽得皮开肉绽:「本郡主来教教你们,什么才叫真正的欺辱!」

关于重生之前的记忆。

是毒酒发作后,怒急攻心,七窍流血的痛楚。

血液顺着眼眶流下时,我看见我那还未拜天地的竹马,将自己的喜袍脱下穿在了李绾绾身上。

我竟没想到,一个外室的女儿,竟然早就同夫君暗中勾结。

我更没想到,他们为了一击必胜,不仅要毁我声誉。

更是在合卺喜酒中下了致死量的毒药。

血液喷洒出来的时候,我狂笑起来。

……

再睁眼时,李绾绾衣衫褴褛,出现在我的婚宴上。

竹马江岳,明明马上就是我的夫君。

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。

丢下我,朝她奔去。

上一世,我没有将李绾绾看在眼里。

她初次见我,分明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。

却在我大婚前夜,将自己蜡黄的手臂掐得青一块,紫一块。

黑亮的眸光中全是讥讽:「姐姐,你说江岳和爹爹要是知道,你是这样毒辣的心肠,还会这样宠你吗?」

见我脸上的迷茫之色,李绾绾的得意之色更加浓重了。

「姐姐,你说,爹爹会信你,还是信我?」

今生,不等她露出疤痕。

我便从侍女手中夺过了我的藤编。

我一鞭子抽了下去。

一鞭抽江岳。

一鞭抽李绾绾。

藤鞭带刺,打在他们身上,瞬间皮开肉绽、血肉模糊。

「啊……!」

在两人凄厉的叫喊声中,我淡然一笑:「我堂堂一个郡主,真想欺辱人还不容易??」

江岳准备好的词还没讲出口。

我大喝一声,「退婚!」

李绾绾像老鼠一般拼命躲避,可我多年练鞭,哪是她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废物能躲的。

她凄厉的叫喊起来:「长乐,我是你亲妹妹,你……啊!」

我蹙眉:「你是个什么下贱东西,也敢乱攀亲戚!」

藤鞭是我学成那年,师尊送我的礼物,用了十年,顺手的很。

我挥舞着手中的藤鞭,将李绾绾抽得皮开肉绽,奄奄一息。

管它是一时幻觉,还是下一刻便下地狱。

新仇旧恨,我要同她一起清算。

上一世,我在大婚日,被他俩联手毒死。

那日,我穿着大喜的婚服,等着与自小倾慕的江岳拜天地。

可江岳在看着我把他递给我的毒酒一饮而尽之后,却叫停了礼乐,对着满堂宾客说:「我绝不会同欺辱庶妹的毒妇成婚!」

我盯着他张合的嘴唇,却听不懂他口中的话语。

只见李绾绾目光凄凄,含泪望着江岳。

江岳颤抖着手,脱褪去了她一只衣袖,还有纱裙。

这是奔着名声都不要,也要拉我下马了。

那片一看就是经年累月才造成的伤疤裸露在大众面前时。

我也呆住了。

来不及反应,耳边传来「啪」的一声,脸上传来火辣的痛感。

爹爹威怒的容颜,没给我留一丝辩驳的余地。

「长乐,我没有你这样歹毒的女儿!」

我爹指着他身边浑身布满鞭痕的李绾绾,对着我怒目圆瞪。

李绾绾攀住我的手腕,凑到我的耳边:「姐姐,你都要死了,让妹妹垫一垫脚,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」

我一掌推开她,李绾绾跌坐在地,带着哭腔:「姐姐,你打我骂我,欺辱我,也便罢了,怎得还要抢我的夫婿呢?当年,明明是我,救了落水的江岳!」

满堂宾客哗然。

「怎得国公将门竟出了这样一个毒妇!简直是有辱门风。」

「救命之恩,也敢冒领,真是蛇蝎心肠,恶毒至极!」

……

在众人的议论声中,江岳将休书甩在了我的脸上,义正言辞:「念在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,赶紧滚。」

刚才已喝下毒酒的我,在满腔的愤懑中,喷出了一口鲜血。

瞬间,四肢百骸传来难忍的痛意。

在模糊的视野里,我看见被我爹护在身后的李绾绾嘴唇阖动。

她说:「姐姐,死在爱人手中的滋味,如何?」

「郡主,再打人就要没了。」

我回过神来时,右手已被紧紧抓住。

李绾绾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,身体蜷缩成一团的在角落里。

脸色惨白,眼中带着怨毒与害怕。

我看着她凄惨的样子,心下快意。

「记住了,这才叫欺辱,下次,不要再顶着那点子不够看的皮外伤去告状了,省得人家在背后嚼舌根,说本郡主的鞭子,徒有虚名。」

我想起毒酒的疼痛,又觉得太过便宜了她。

蹲下又赏了她两个耳光,看着她红肿的脸庞,笑出声来。

「现在可以去告状了,记住,一定要说,是本郡主亲自打的!」

我进到房中时,刚刚拉我的婢女绿竹还在喋喋不休:「郡主,您今日是怎么了,为何对这个新奴如此大发雷霆?」

我平日习武,但从不对下人动粗。

师尊向来教诲我是记得的,越是有力量,越是要小心使用力量。

上一世,只怪自己太过善良。

面对绿竹的询问,我啜了一口茶淡然道:「怎么,她一个女奴,本郡主打不得吗?」

绿竹吞了吞唾沫:「郡主,您同从前不一样了。」

我抬眼望向她:「你不用担心,我只打该打的。」

绿竹明显松了一口气,然后又为难道:「那国公问起?」

「国公最近很闲吗?连一个女奴的事情,都要亲自过问了?」

窗外的人影停滞了一瞬,而后轻咳了一声:「郡主,江岳求见。」

绿竹面露欣喜的就要把门打开。

她知道,我一向最是喜欢江岳,甚至为了他,连男子不许入后宅的规矩都不遵守了。

可惜,江岳每次来,都只不过是为了李绾绾罢了。

上一世李绾绾每每污蔑我的时候,他都是站在李绾绾身边指摘我,让我觉得,仿佛真的是自己的错。

可我,明明什么也没做过。

想到这里,我打开了房门,抬脚使出一招无影腿,将江岳踹飞出去。

江岳毫无预兆的倒地,摔了个狗吃屎。

等他起来,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
绿竹张大了嘴,眼疾手快的将江岳扶起。

江岳捂住胸口,面露痛色:「长乐,你今日是撞邪了吗?」

我与江岳,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。

可青梅不敌天降。

江岳少时溺水,是被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救了。

听说那女子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,又用唇吸出了他身上的蛇毒。

是牺牲了自己的清白,才保住他的一条命。

可等他清醒时,那女子已经不见了。

上一世,他在李绾绾污蔑我欺辱她时,认出了李绾绾就是从前救他的女子。

因为她的手掌中有三个茧,与那个救他的女子一模一样。

可雍王府一个无一点实权的勋爵之家,没了我们这个强势繁荣的将门联姻,怕是要直接衰败了。

所以,在大婚之前,他一直伪装得很好。

他下了一盘大棋,让他的心上人,顶替我的身份,再同他成婚。

他,李绾绾,还有我爹,每一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。

只有我,成了这盘棋的弃子。

想到前世的那杯合卺毒酒是他亲手奉上的,我压制不住愤恨:「江岳,退婚吧。」

他才站起的身躯一个趄趔:「长乐,这是为何?」

我低眉浅笑:「身体孱弱的废物,配不上本郡主。」

江岳在满目的震惊和屈辱中,拂袖而去。

绿竹眨巴着眼,小心翼翼地开口:「郡主,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?」

这倒也不怪绿竹,她自小便跟着我,自然知道,我从前有多在意江岳。

王朝女子以绣品赠心上人为荣。

为了能让江岳长脸,我将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三个月,才绣出一副百鸟朝凤图。

而他只是指着那副绣品各处炫耀,完全没有看见我被针脚扎的千疮百孔还包裹着纱布的双手。

我低头笑出了声,是自嘲。

我怎得如此蠢笨,竟连如此明显的不爱,都未曾察觉。

幸好,从前的长乐已经死了。

如今的长乐,心中没有情爱,只有复仇!

「郡主,国公请您去前厅。」

李绾绾倒是从来都能拿捏得住我爹,这么快,就告到他面前了。

这不是巧了嘛,我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
正厅之中,我爹满脸威严的坐在高堂之上,只是原本应该握在手上的景泰蓝茶碗,此刻已成了一地碎碴。

「还不跪下!」

我蹙眉看着碎片,可惜了,这可是御赐之物呢,然后开口:「爹爹,您这是怎么了?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啊~」

「长乐,你并非不知道绾绾的身份,为何如此?」

我的笑意冷了下来:「爹爹倒是仔细说说,那个什么绾绾,是什么身份?」

「你!不孝女,你敢忤逆?」

李绾绾不知从哪里冒出,脸上带泪,踩着小碎步啜泣:「爹爹,你别怪姐姐,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。」

「大胆贱婢,大长公主的驸马你也敢随意攀附?」

我的好爹爹,是不是我娘亲去世后,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?

还真以为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国公爷了?

公主额驸,竟然有外室,还有私生女。

这哪一条,不是侍主无状的大罪,他竟然敢大摇大摆的公之于众。

前世我竟然也蠢笨如猪,竟被我爹几个慈父的威压,便认下了李绾绾的身份。

现在又想故伎重施?

做梦!

李绾绾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爹,她一个滑跪,本意是要求我爹为她做主。

「啊!」

李绾绾一声尖叫,裙摆之下,已渗出了丝丝血迹,那碎裂的景泰蓝扎进了她的膝盖中。

那原本,是我爹给我准备的。

我爹大惊失色,一把抱起她,惊慌失措的大喊:「府医!」

然后转头,低声警告我:「若是绾绾有何闪失……」

「不会吧爹爹,你不是老糊涂了吧,她一个贱婢,难道你要我给她陪葬嘛?」

我故作惊讶的捂着嘴,将他的话补完,声音不大不小,恰好落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。

他怀中的李绾绾还要再说些什么,又被我抢了。

「爹爹,你不会,帮着一个攀附的贱婢,惩罚您的亲生女儿吧?」

说这句话时,我的声音,带上了哭腔。

在我爹尴尬的神色中,我又加了一把火,「爹爹,你这样偏心,不会这贱婢说得竟是真的吧?爹爹!你竟然真的……来人,备马车!」

「备马车做什么?」

「我要进宫,求皇舅舅给长乐做主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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