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到医院门口的时候,他突然说忘了东西在家要回去取。他走之前保证,“文君,
我马上回来。”我进来的时候也给他打了电话,他说,“很快,你先去。
”冰冷的探针刺入我的身体。我一瞬间咬进了嘴唇。好疼。我和霍锐意之前来问过。
医生说可以打麻药,但霍锐意担心影响成功率,于是求我可不可以不打。为了要这个孩子,
我们折腾了太多年了。从一开始的期望,已经成了我的执念。所以,我答应了。
可现在我后悔了。我忽然理解那些生孩子时骂老公的女人。
这一刻我真的很希望咬霍锐意一口。可他不在。只有医生在不停的让我放松。
我只能无助的握住衣角,像搁浅在岸上的鱼一样大口呼吸。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。
当医生把我扶起来,递给我一张纸让我擦擦额头的汗的时候。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湿透了。
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。我在彩超室门外,给霍锐意打了个电话。他没有接。
在我打了三个电话后,那边响起机械冰冷的提示音。“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
请稍后再拨——”巨大的茫然和无助席卷了我。可我还是等着。我想也许他的手机忘了充电。
也许他就在路上。小腹很疼,肚子很饿。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,从天亮等到天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