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手是裹得厚厚的纱布。江淮序刚松开一直捂着她输液管的手,见她醒了,
嗤笑一声:“别臭美了,你脸上那点好皮,刚给语倾植到脚上了。”沈姝猛地瞪大眼,
气得差点从床上弹起来:“你胡说八道!”“你放火烧了别墅,差点儿把语倾烧死,
这点代价算什么?”江淮序挑眉,眼神里满是怀疑,“你难道不该负责?
”“你认为是我放的火?”沈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她早该知道,江淮序从来不会信她,
哪怕一次。她突然觉得好累,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,只是闭上眼,不再说话。
病房里静得只剩输液管的“滴答”声,过了很久,不见沈姝服软的江淮序莫名恼了,
“噌”地站起身。脚步声渐渐向门口远去,沈姝突然开口:“你从不信我,又这么讨厌我,
当初为什么要娶我?”江淮序的脚步顿住,回头看向她。他的眼神复杂得让沈姝有些看不懂。
可最终,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攥紧了拳头,转身摔门而去。沈姝起初不明白。
沈姝直到站在民政局的柜台前,才明白那眼神的含义。工作人员看着她递来的红本本,
皱着眉摇了摇头:“沈小姐,系统里没有您和江淮序先生的婚姻登记记录,
您这证……是假的,办不了离婚证。”“假的?”沈姝愣在原地,
手里的红本本突然变得千斤重。陪睡、怀孕、打胎。她以为自己是江淮序明媒正娶的妻子,
心甘情愿地付出所有,到最后才发现,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笑话。
人家根本只把她当排遣寂寞的床伴。这一刻她才懂,
为什么这具身体偏偏丢了十八岁后的记忆。因为那段记忆太不值、太可悲,
只有纯粹地恨着江淮序,才不会被伤心压得窒息。滔天的愤懑无处发泄。
沈姝一股脑冲到江淮序新住的庄园。凭着之前“假妻子”的身份,
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江淮序的卧室。把他所有皮鞋用502粘在地板上,
给衣柜里的内裤全喷上魔鬼辣椒水,将抽屉里的超薄001挨个戳出洞,
又在他常喝的普洱里加了泄阳药。做完这一切,沈姝拍拍手,转身就走。刚出...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