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医生告诉我是惊吓过度加上中暑,输完液,我的脑袋清醒了很多。
手机里依然没有周南之的消息。打车回到家,我疯狂翻找周南之所有的东西。
他的衣柜里是我和他的情侣装,枕头旁放着印有我的脸的小娃娃。
抽屉里有我的病历和他为我的治疗记的笔记。密密麻麻两个本子。我终于瘫倒在地上,
崩溃大哭。我翻出来了所有他爱我的证据,可是这些只能证明他伪装的多么好。最后,
在衣柜的最里面,我找到了他高中背的书包。上面沾满了被人恶意泼洒的油漆,墨水,
甚至经血。书包里只装着一个小手机,是他高中用的iphone6。我颤抖着点开微信,
唯一的联系人,备注是“天上月”。陈棠是他的天上月,那我是什么?泪水将双眼糊住,
我渐渐看不清手机里持续了五年的聊天记录。暮色西沉,
我把有用的聊天记录全部拍进了手机。这几个小时,我看的每一个字,
都像凌迟的尖刀一样剜过心脏。我在渐渐散去的余晖里明白了一件事,
原来极致的痛苦也可以转化成刻骨铭心的恨!高二那年,我转学到周南之的学校。
进校第一天,我就撞见了被堵在厕所里被陈棠打的额角出血的周南之。“要上厕所啊?
去楼下上。”陈棠歪歪头,把脚踩上周南之的脸。我被这一幕吓的不轻,刚准备转头的时候,
却对上了周南之的眼睛。像是一汪没有杂质的湖泊,清澈透明,没有情绪。“你们把他放了,
否则我就给教导主任说!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。陈棠抬眼,松开了踩着周南之的脚,
朝我笑笑。“好啊。”下一秒,她拽住我的头发往洗手台上猛的一磕。“那就你来。
”从那以后,陈棠的霸凌对象变成了我。3准确来说,是我和周南之。
她让我们互相删对方耳光,谁的脸越肿谁把衣服脱了。我不是没有给学校说过,
我甚至报了警。可是第二天,她都会安然无恙的到学校,我只会遭受更暴力的毒打。
等到周末回家,原本温和的妈妈一看到我就发了火。“你要转学是什么意思?你爸刚走,
妈妈不知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