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熟悉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潮。林沐白倚在越野车旁,他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,
递来一杯红茶。我突然想起大学时,他总在图书馆角落给我留座,
桌上永远摆着杯温度刚好的红茶。我接过杯子,茶香氤氲。这些年虽然相隔千里,
但他似乎总能精准地记得我的每一个习惯。就像那些从世界各地寄来的明信片,
每一张背面都写着“等你来看”。挪威的峡湾,秘鲁的盐沼,
纳米比亚的沙漠……那些我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,他都先一步为我探了路。
而我却因为苏鹤川,一直没有回信,只为与他避嫌。
研究所的走廊两侧贴满了南极勘探示意图。林沐白边走边讲解着近期发现,
时不时在某个展板前停下,用铅笔在上面添加新的注释。而准备室里堆满了极地装备。
我抚过那套崭新的冰芯钻探服,手指在左胸口袋处停顿。那里绣着“傅南栀”三个字。
我终于能圆梦了。林沐白递给我一叠资料:“明天开始适应性训练。
”接下来的日子规律而充实。清晨在实验室分析来自南极的岩样,
午后跟着林沐白学习冰层钻探技术,傍晚则一起校对科考设备清单。有时工作到深夜,
抬头会发现桌上多了杯热牛奶,杯底压着张便签:“注意休息——林。”暴风雨夜,
我们在仓库测试冰镐。他站在身后调整我的握姿,呼吸掠过耳际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