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她生小鹏急诊动手术的时候，他却在帮姜艳搬家，把一个危机中的家庭完全抛在身后。
这一次又一次的伤害，才硬生生将她磨成现在这个模样。回忆起过去的点滴，
张婉清的眼眶泛红。她拼命挣扎，但王大海的手劲越来越紧，眼神也愈发坚定。
看来如果她不道歉，他绝对不会松手。在两世里，遇到有关姜艳的事情，张婉清从未赢过。
无论她多么抗争，王大海最后总有法子逼迫她低头。看着张婉清哀愤的眼神渐渐消散，
王大海松了一口气。忽然，她直直看向姜艳，说了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下一秒，
她猛地甩开王大海的手，在所有同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姜艳愣住了。
她完全没料到张婉清真的会如此顺从。悄悄看了眼王大海的神情，
她立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：“大海，现在大家都明白了是误会就好，
别为难婉清了……”然而，王大海竟丝毫没有搭理她，而是脚步匆匆地追向张婉清。
张婉清重新走进公司，一路鞠躬道歉，只要见到人就硬生生说一句：“对不起。
”日常交集不多的同事们看得是一脸茫然，而曾经与她吵过架的，则直接翻起了白眼，
甚至还有人泼了一杯冷水。“离我远点！别脏了我这边的空气！”面对侮辱，
张婉清只是用纸巾擦了擦自己湿透的衣服，然后坚定地敲响下一间办公室的门。
直到整个公司的员工她一个不少地挨个道歉完，
身上的冷水和零星的垃圾几乎让人认不出她原本的模样。张婉清哆嗦着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，
转过身望向始终跟在远处注视着的王大海。她含着眼泪，嘴角微微上扬，
带着一丝决裂的笑意问道：“王先生，这就是你想让我做的对吧？
”王大海的眼神微缩了一下，嘴唇颤动，却插不进一句话。张婉清不再看他，
径直从他身边走过。这一声声“对不起”，连同被迫的低头与侮辱，
算是为她这一世、乃至上一世的所有不甘画上句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