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道,眼神里带着寒气,说出的话更是伤人无比!
“若是蓬莱洲的人敢伤害你,涵瑶也不会活着离开王府!”
琵琶得意地冲我笑了笑,眼神里满是挑衅。
她明知我手无法再用力,却将院中所有人的衣服都扔给我洗。
夜间我打瞌睡,她的丫鬟一脚从后背踹过来。
“王妃说了,没洗完不准睡觉!”
我被她踹进水盆,浑身湿透,她却不准我换衣服。
夜晚多凉寒,不过一个时辰,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模糊糊。
恍惚间,我好像看见庄言熙在不远处看我。
可落在我身上的,却是丫鬟的另一个板子。
庄言熙怕我给蓬莱洲报信,叫了四个人死侍看住我。
后背被打得鲜血淋漓,皮肉都已经绽开,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好不容易洗完所有衣服,琵琶却突然叫人把我抓进大堂。
她眼神里带着冷意,不过一个眼神,身后的人立马把我摁在地上。
我瞬间清醒了过来,挣扎着不愿意跪下去。
信佛之人,跪天地,跪父母,跪佛祖。
除此之外,再不跪拜其他。
“王爷,我知道错了,我求你,别让我下跪!”庄言熙突然从门口进门,我抓住他的衣角,绝望一般地求饶。
庄言熙看了我一眼,似有不忍。
“王爷,涵瑶洗坏我新做的衣服,你说该不该罚?”
琵琶撒娇一般扑进他的怀里,眼中带着丝丝泪水。
不过转瞬之间,他又恢复了冷漠。
“毁坏王妃的衣裳,自然该罚!”
仅仅一句话,身后的人踹向我的膝盖。
“咔嚓”一声,骨头瞬间断裂,我扑倒在地。
琵琶将衣裳甩在我的身上,双脚踩住我的手掌,娇俏的脸上全是挑衅。
“涵瑶,今晚的衣服你可千万记得好好洗。”
鞋底的针扎在我的手背,鲜血瞬间手腕缓缓流了下来。
庄言熙看了一眼,捂住琵琶的眼睛,轻声说了句:
“脏。”
痛苦和屈辱攀上心头,我抓着胸口的那封信,无声哭泣起来。
跟着庄言熙离开蓬莱洲时,岛主曾说:
“若你执意同他离开,涵瑶,此生你必有一劫。”
我那时满眼只剩下庄言熙对我的爱意,记得他说绝不让任何人欺负我。
他说:谁敢欺负你,除非我死。
可到头来,是他自己欺负我。
不过还好,再过三天万民朝拜圣姑祭法,我作为蓬莱洲出身的尼姑,庄言熙必然带我前去。
三天后,我与他一别两宽,再也不见。
哪怕我躺在床上,已经爬不起来,庄言熙依旧固执灌给我汤药,要我去照顾琵琶的孩子。
这几天,我一直解释,我并未伤害她。
可庄言熙怒吼一般质问我:
“佛堂只有你知道哪处最脆弱,若不是你纵火,琵琶怎会被伤了容貌?”
他要我给琵琶赎罪,等琵琶的孩子安全落地,他就让我恢复从前的生活。
我默不作声,安安静静应了一句好。
出门买药的时候,丫鬟劝我:
“夫人,大家都看出来,你日日守在佛堂不和他亲近,王爷在同你置气呢!您去同王爷服个软,他一定不会再折磨你了。”
我笑了笑,却并没有同意。
每年这个时候,蓬莱洲的姑子都要忌荤腥,床笫之事。
过去两年,庄言熙一直很纵容我。
我不同他亲近,他便日日陪我在佛堂念经。
而今年,我在佛堂守到天明,都未曾见过庄言熙的身影。
第二天,我才知道他宿在青楼。
从那时起,我的心脏莫名抽搐一下,仿佛被人挖去了一块。
街上的人知道庄言熙厌弃了我,就连乞丐都敢往我身上扑。
“我还没有尝过尼姑的滋味呢,小尼姑,你跟了我吧!”
“在床上你是不是也穿素衣,想想真刺激……”
乱七八糟的人在我身侧摸来摸去,我却毫无还手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