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飘飘的一个字，却像块巨石重重砸在秦立川心上。他知道孙晨黎爱李航，爱了一辈子，
以至于死的时候都在叫‘航哥’。再也看不下去，他僵硬着离开。不知道走了多久，
秦立川才无力靠在路边的矮墙上，眼眶已经涨的通红。即便再来一次，
亲耳听见孙晨黎承认爱别人，心还是会痛……他自嘲一笑，心却多了分明悟。
与其再走上辈子爱而不得的老路，倒不如试着放手，让孙晨黎自由。秦立川深吸口气，
缓和着情绪，视线不经意扫到墙上的高考报名简章，眸光渐渐亮起。高考！
上辈子他因为想守着孙晨黎，高中毕业后一直没参加高考！知识改变命运，高考，
是无数人改命的好路！心头的茫然忽得散开，既然重生，他完全可以试试高考，走另一条路！
没有犹豫，秦立川直接去本地教委报了名，随后才回军区大院。夜渐深。
台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，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。坐在书桌前复习的秦立川转过头，
只见孙晨黎拿帕子擦着湿发跨进来，原本空阔的客厅好像拥挤了几分。见他还没睡，
女人眼中掠过丝惊讶。秦立川放下笔：“去哪儿了？今天这么晚才回来？”孙晨黎脱掉外套，
语调轻缓：“今天碰上了李航，就是以前跟你提过的比我大两岁的哥哥，多聊了两句。
”秦立川心头微刺：“你不是说他结婚之后，就搬到南方去了吗？
”孙晨黎手顿了瞬：“……嗯，他妻子半年前车祸去世了，家里父母没人能照顾，
他就带着孩子回来了。”看着她眼中的心疼，秦立川捏着书页的手缓缓收紧，
没忍住问：“听说你们是同学，还在一起过，现在你还喜欢他吗？”但问出口，他就后悔了。
明明知道答案，为什么还要因为心底那点不甘而自取其辱？孙晨黎皱眉看着他，
沉默了很久才吐出回答：“立川，我们才是夫妻。”末了，又补充了句：“明天你不上班，
咱们一起去看看爸妈吧。”说完，转身进了客房。秦立川望着关上的房门，惨然一笑。夫妻？
他们从结婚起就分房睡，算哪门子夫妻？次日。一大早，秦立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