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那滚烫的热茶,想到那两人私下的谈话,心里腻歪,
丢到一边:「今天从小厨房里拿来的水啊茶啊粥啊,统统都不要,拿去丢了。」
紫鹃有些疑惑地看着我,终究什么都没问,点头拿走了。我还觉得不放心,
连夜让院子里的婆子们把锅碗瓢盆全都拿出去清洗。人都被我支出去之后,
我坐在床上缓了许久,眼泪才忍不住落了下来。我嫁入何家的时候,
他们家落魄得连口肉都吃不起,一家子供着何文星一个读书人却依旧是供不起。
何文星文文弱弱的一个书生,去码头帮人扛货,被两个麻袋压断了一根肋骨,
对方赔了十两银子,一家子靠啃何文星的肋骨过活。后来,何文星的肋骨长好了,
又去找活做,这次是帮书店抄书,然后烛台打翻了烧了半张脸和一缕眉毛。虽然养好了,
但书店还是赔了二两银子,一家子又啃了几个月何文星的眉毛。
何文星养好了眉毛再去找活做的时候,找不着了,直接饿晕在路上,被我救了。
何文星文质彬彬,出口成章,很快我也对他动了心。何文星忙登门提了亲。
我爹本看不上何文星的家境,连个寒门都算不得,但拗不过我。靠着我家的接济,
他考上了进士,得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位,从此发达了。但他刚刚走马上任,如今还是清贫,
家里全靠我家补贴。日子刚好过一点,他的表妹庄子惠就大着肚子上了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