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倒映,映衬着诸多动作,落在叶铮眼中,他一颗心已经痛的没了知觉。
身上的疼忘在脑后。
他是何时睡着的自己都不清楚。
第二天早上还是被阮念的娇哼声吵醒的。
叶铮睁开眼,佛堂的蜡烛还未燃尽,院内的梅花树挂着雾凇。
下一秒就听见男人的气息喘喘从屋内传来,“阿念,他也受到了应有惩罚,还是不要再折磨他了。”
那是裴哲的声音。
“在我们婚礼之前,我会让他把欠阮家的全都还清,然后彻底离开。”
最后四个字咬的异常重。
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时,阮念还在裴哲怀里。
裴哲余光不屑的扫过叶铮身上。
带着几分嘲讽。
当年叶铮的校园贷就是裴哲偷偷骗他说学校收个人证件,才拿到他证件办的......
叶铮彻底成了阮家的下人,主要是服侍裴哲阮念。
昔日大学好友,在他被送入公海前裴哲为他办了校园贷,又抢走了他未婚妻。
在阮家吃饭时,叶铮要跪在地方等候吩咐。
裴哲喜欢打高尔夫,他就是球童,满球场的捡球。
裴哲喜欢玩射击,他就是活靶子。
这些日子下来,叶铮身上伤痕累累。
原本身上伤痕未消,现在更严重。
伤口鲜红,渗着血丝。
而这些全都是阮念对裴哲偏爱的体现,叶铮只是一个工具。
阮念从始至终都要将他折磨死,一点点羞辱,直至他内心崩塌......
叶铮内心苦笑,就快了,等到阮念将他折磨够,自己也快要死了,而后,就两不相欠。
他可以灵魂盘旋在苍山洱海,再不受束缚。
没过几天,正是慈善晚宴。
阮氏集团是主办方之一,她带着裴哲一起出席。
也是为了让诸多商界名流认识自己这位未婚夫。
其中阮氏所有捐助阮念都以裴哲的名义,为的就是表达对他的偏爱。
阮念带着裴哲出现时,所有人目光全都落在这位新人身上,而跟在身后的叶铮,也成了谈论的焦点。
“后面那个是叶铮吧,忘恩负义的那个,从前阮总的母亲和妹妹拿他当家人一样对待,谁承想他因为一点小事就在海上报复......”
“可不是吗,当年他在家里被亲戚虐待,还是阮总把他接到阮家,当小媳妇一样养着,就两人大学毕业后结婚呢。”
“当初要不是他心眼那么坏,也不至于落得今天地步。这就叫作茧自缚!”
“阮总没让他以命抵命就不错了,这男人其实早就该死了!”
这些话落在叶铮耳中,他不愿再解释,自己本就是将死之人。
慈善晚宴上,阮念大手一挥以裴哲捐了八千八百八十万,全场惊呼阮总爱未婚夫!
中途裴哲说起身去廊道里抽烟。
叶铮这个“佣人”也一样跟着。
站在廊道里,裴哲在窗边燃了支烟,他倚着窗台,眼神中满是不屑和傲气,跟刚才宴会上冷静自持的男人判若两人。
“大学时候,阮念送您进宿舍,帮你收拾床铺,你打篮球时她帮你擦汗给你送水,那时候,我就在想,为什么这样的女人不能是我的呢?”
说话时,裴哲嘴角扯着笑意。
他上前一步,靠近叶铮,“叶铮,你是真的蠢,这样女人为什么抓不住呢?在我以为自己没机会的时候,你却把人拱手让给我了,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?”
下一秒,男人神色再次凌厉。
一把抓住叶铮衣领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?”
裴哲恶狠狠地盯着他,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。
叶铮心中暗笑自己蠢。
裴哲是他大学最好的朋友,竟然早就在见到女男朋友第一眼时就暗恋上了,而校园贷的事,也是在他从公海逃出后知晓的。
可什么都晚了,他马上就要死了。
往事种种,他全都不想再争。
“你不必担心,我很快就会死了。”
叶铮说的直截了当。
面前男人噗嗤笑出声。
“你是在开玩笑吗?”
说完,男人不紧不慢的轻轻握住叶铮的手。
下一秒裴哲毫不犹疑的把自己千万的手表扯开摔在地上。
“阿铮,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手表摔坏,难道就因为这是阿念费尽心思为我定制的吗?”
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叶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