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丈夫和江涟漪有私情,他如果签了家属谅解书,法庭上可能会从轻处罚。”
我走到窗边,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叶浚哲。
他浑身发抖,却固执地不肯离开,像个疯子一样喃喃自语:
“乐乐,爸爸来了。”
“不够,比起乐乐的生命,他们的惩罚太轻了。”
我咬牙切齿说,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:
“我要他们这对狗男女,生不如死。”
律师愣了一下: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我站在窗前,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叶浚哲,心里一片冰冷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我对律师说。
叶浚哲跌跌撞撞地冲进屋,浑身湿透,头发上还挂着雪。
他抓住我的肩膀,声音发抖:
“清依,孩子到底在哪?你别吓我。”
我推开他,走到茶几前,打开笔记本电脑: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屏幕上播放着监控画面——江涟漪推倒我的瞬间,我重重摔在地上,羊水和血水混在一起,浸透了地毯。
叶浚哲脸色瞬间惨白,手指颤抖着指向屏幕:
“这,这绝对是假的,涟漪她不可能会做这种事。”
“不可能?”
我冷笑一声,把医院的诊断证明摔在他面前:
“胎盘早剥,大出血,孩子没保住。这就是你的涟漪干的好事。”
他抓起诊断证明,手指几乎要把纸张捏碎:
“不可能,乐乐他……他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我走到他面前,刻意压低声音蛊惑道:
“叶浚哲,你是乐乐的爸爸,你会帮他报仇的,对吗?”
他抬起头看我,眼里满是痛苦和挣扎:
“清依,涟漪她……”
“她什么?”
我打断他,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,里面是孩子的胎盘。
“你看看,这就是乐乐。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,就被江涟漪害死了。”
叶浚哲盯着那个玻璃瓶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。
我强忍着恶心回忆,声音却平静得可怕:
“你知道胎盘早剥有多痛吗?就像有人用刀在肚子里搅动,一刀一刀,把孩子从你身体里撕开……”
他捂住耳朵,声音嘶哑:
“别说了,求你别说了。”
我一把拉开他的手,逼他直视我的眼睛:
“叶浚哲,你是乐乐的爸爸,你会给他一个交代的,对吗?”
他瘫坐在地上,眼泪无声地流下来:
“我,我会的。”
我冷笑一声,转身走向洗手间: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他踉跄着站起来,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:
“清依,我……”
“滚。”
我打断他,声音冷漠。
他离开后,我冲到洗手间,疯狂地洗手。
水龙头开到最大,冷水冲在手上,却怎么也冲不掉那股恶心的感觉。
我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,轻声呢喃:
“乐乐,妈妈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。”
叶浚哲离开后,我站在窗前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。
几周后,国内的新闻头条炸开了锅——“叶氏集团前高管江涟漪涉嫌商业诈骗、挪用公款,被警方正式逮捕”。
报道里详细描述了江涟漪如何利用职务之便,伪造合同、挪用公司资金,甚至涉嫌洗钱。
叶浚哲提供了完整的证据链,包括她伪造的财务报表、非法转移资金的银行流水,甚至还有她与境外非法组织的往来邮件。
法庭上,江涟漪脸色惨白,声嘶力竭地辩解:
“这些都是叶浚哲让我干的!他说只要我帮他搞定这些,就会和梅清依离婚,和我在一起!是他设局陷害的我。”
叶浚哲坐在证人席上,面无表情:
“江涟漪,你挪用公司资金,事到如今还想污蔑我?”
法官最终宣判——江涟漪商业诈骗、挪用公款,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,并没收全部非法所得。
宣判那天,叶浚哲来到我的公寓。
他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一束白菊,声音沙哑:
“清依,我给乐乐报仇了。”
我没有回话,只是冷漠的看着他。
他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痛苦:
“我知道我错了,我不该让江涟漪住进我们家,不该忽视你和孩子。”
我打断他:
“叶浚哲,你做的这一切,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。”
他抬起头,眼里满是哀求:
“清依,给我一次机会,我们重新开始,好不好?”
我冷笑一声:
“你要是真的想忏悔,那就立刻出家当个和尚,余生都待在寺庙里为乐乐祈福,别跪在这里惺惺作态。”
他抬起头,眼里满是痛苦:
“清依,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,但出家,这太极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