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——妈!”康康懵了,在鸡窝里吓到大哭。赶过来看热闹的人更是傻眼:“康康妈,
你这是干啥?”我拍拍手:“这是我老家的土方子,凡是小孩子闹觉不舒服,
在鸡窝里住两天就好。根本不需要去医院。”大婶瞪大眼睛:“这咋可能?”“温寒烟!
你闹够了没有!”中气十足的训斥声从背后传来。我浑身一颤。“你在老家愚昧还不够,
想用愚蠢把儿子害死?”老公一脸怒气,
恨不得当场掐死我:“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接过来随军!”“消消气,别怪嫂子。
”一身布拉吉洋裙的朱夕轻抚老公的眉心:“她出身农村没见识没眼界,不是她的错,
知错就改就好。”说罢,她笑意盈盈的靠在乔霖雨肩头,高高在上地看着我。
没有人觉得他们交往过密。仿佛朱夕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。她和他,一个抢我名额,
一个害我终身残疾,这笔账我慢慢算。乔霖雨强行拆开鸡窝,把儿子拎出来。
“我现在带他去医院。”他冷漠道:“要是检查出病,你负全责。
”送到县城医院不过十分钟。朱夕把一张“确诊血癌”的报告单交给我。
“没想到康康的运气那么不好。”她红了眼眶:“血癌是烈性癌症,
大夫说要至少要准备十万块治疗款。”朱夕抬起头,小心翼翼用眼神试探:“嫂子,
你既然是康康亲妈,肯定会帮他筹钱治病吧。”上辈子也是这样。朱夕把确诊单送到我手上。
我被“血癌”两个字砸懵,根本来不及想这是不是假的,火急火燎跑出去筹钱。
八十年代打工的机会不多,为了赚钱,我连睡觉的时间都不舍得合眼。实在赚不到,
我挨家挨户跪着借,受尽冷眼。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。
我拼命凑到的钱竟然全数进了朱夕的口袋,供她在国外读书挥霍。这辈子,
她别想再吸我的血!“愣着干什么。”老公瞪了我一眼:“知道儿子病了还不快点去筹钱?
”“哦,对了。”他说:“正好你可以把留学名额让给朱夕,在家好好照顾儿子。
”把我的前程送给别的女人,老公毫不手软。“这家医院检查的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