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里,急诊科医生皱着眉。
“你这是自残吗?”
宁碧菡脸色一白,
“医生,您这是什么意思,我这是被人摔碎花瓶划伤的……”
医生盯了她半天,像是看透了什么,
“你说是就是吧。”
“这得使多大力扔,才能划这么深!怕是拳王泰森也够呛能办到。”
匆匆赶来的两兄弟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汗,
“你说什么?”
“她是故意划的?”
医生看见突然出现的两个人,匆忙摆手,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!”
宁碧菡脸上血色霎时褪尽,反应过来后她一脸委屈,
“我也没怪谁,都说了是我自己不小心,怎么还怪上我了呢?”
说着她就开始啜泣。
“我就知道你们没有一个人希望我回来。”
“我离了婚,又没孩子,想着一起长大的情分,总能互相照应几分。”
“你们倒好,个个拿我当犯人审!”
“我走还不行吗?”
高允诚被她闹得心烦意乱,
“算了,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,被你闹了这么久也够了,我回去陪老婆了。”
“不用去了。”
高维夏垂头丧气,手里攥着一本日记指节发白,
“她们早就走了。”
宁碧菡这碗陈年绿茶,面对面我是打不过了。
那天老头子和儿子喝醉了酒,媳妇把我拉到一旁告诉我。
宁碧菡前几天提着大包小包去了他们家,就是想让儿子帮她在老高面前说好话。
没想到我那便宜儿子竟然在几句温言软语下就同意了。
只不过我不好过,他们也别想好过。
这五年来我天天记日记,把自己的委屈心酸全写进了日记本里。
走之前,我特意把日记本放在原来放护照的位置。
这样高维夏只要看到我没回家,自然而然就能找到我特意为他留下的日记本。
听到高维夏的话,高允诚满脸不可置信,
“不会的,过几天就回来了,之前她也这么闹过。”
只可惜,之前走了又回,本来就是为了骗取他的信任。
我和闺蜜坐在塞纳河边的咖啡馆喝下午茶,我随手给她画了个速写。
隔壁桌的先生指着我的画,瞪大眼睛,叽里咕噜一顿输出。
“他在说什么?”
闺蜜摊摊手,
“他说的法语,我也听不懂。”
经过一通翻译,我才终于明白。
原来那位先生是画展经纪人,看中了我的画。
我连忙摆手,
“我这就是随便画画,不至于不至于!”
“丁静宜,你就别谦虚了!”
骨子里自带的羞怯和被高维夏常年打压形成的不自信。
让我脑海中首先冒出的就是自我怀疑。
闺蜜鼓励我,
“你就当试试,反正现在我们都是自由身,干点什么不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