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我下颚,轻声道:“若你有孕,一年都不能与我亲近,难不成你不想我?
”他吐出温热气息与我缠绕,我心却沉入冰窖。他需求无度,便是葵水也不放过我。
每每我腹痛难忍,他视若无睹,只觉得我矫情。“你若如此作态,府邸只能纳人。
”面对嫡母的施压,我只能次次忍耐。此时,陆湛难得的温情我应该感恩戴德,顺从迎合。
可我却头一次避开他的亲近。“侯爷,八年之约已到,我该离开了。”2烛火跳跃,
室内安静的可怕。陆湛脸色越来越沉,他负气站了起来。“左不过是孩子的顽劣!
”“我将羲和交给你教养,你把他教的如此性情乖张,我没有问你的错处,
你难不成还要跟我置气?”我嘴角扯起一丝苦笑。当年陆湛对我嫡姐惊恐一瞥,
从此情根深种。四品武将之女成为侯府当家主母,十里红妆,羡煞旁人。两人婚后举案齐眉,
好不甜蜜。可惜红颜薄命,生下陆羲和后难产去世。父亲怕失去这段关系,将我送了过来。
陆湛整日睹物思人无心娶妻,因一句姨母总比旁人照料的仔细,应允了父亲的提议。
两家定下八年之约,既无三媒六娉,也无凤冠霞帔,甚至没有连婚书都未定下。
一顶小轿将我从侧门抬入,便定下了我的终身。说是侯府主母,其实也不过是个管家罢了。
仔细想来,我和侯府并无半分干系。我缓缓从床榻上起身行礼,脸上不悲不喜:“没有置气,
当初商定如此,合该守约!”“如今世子已然不需要我的照料,我无名无姓再留下来,
会惹人非议,对你和世子不好。”陆湛眉目冷峻,
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:“莫非你想取代嫣儿的位置不成?”“我曾向嫣儿许诺,
她是我一辈子的妻,绝不再娶旁人。你若觉得没有名分,我纳你做贵妾便是。”“不用了。
”贵妾与妾,有何分别,奴仆高低罢了。我看尽生母受尽“妾”字的磋磨,
就连死后亦不过山野孤坟,无人供奉。母亲尚且有我,我又有谁。
我打开抽屉取出库房钥匙与账本,向陆湛双手供上。“这几日趁着天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