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老婆。”贺景言边说边将方雪的手放在嘴边啵了一下,这是他常对我做的亲昵动作,
如今我却觉得无比恶心。贺景言和方雪仍在讨论,说到最后方雪有点打退堂鼓。
“要不然我们给她下药得了,贸然摘除子宫会被怀疑的。”贺景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,
“我的笨老婆,下药你不是不解气吗?好了,你到时候看我表现。这个时间她快醒了,
最后抱一下我就上楼了。”在方雪夸张的笑声中,我落荒而逃。肚子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,
皮开肉绽,发出钻心的疼痛,可是不要紧,再怎么疼,也没有我的心疼。
贺景言究竟把我当成什么?仇敌吗?我躲在床上闭上眼,过去点滴尽数浮现,哪些是真情,
哪些又是假意。我分辨不出。“老婆,我在呢。”等我睁开眼,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。
贺景言笑得一脸温柔,此刻他掂着一个保温桶,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我垂在床下的手。
“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你好几个小时了,看你睡得正香,就不忍打扰。”“快吃吧小馋猪,
我亲手下厨,做了你最爱吃的鲫鱼芦笋汤。”贺景言用勺子舀出一片鲜嫩的芦笋,
特意用嘴吹了吹才喂我。任谁看都觉得是值得托付的良人,十年间的每一刻,
我也是这么觉得的。我推开贺景言举着勺子的手,颤抖着问,“孩子呢?
”贺景言故作悲伤:“老婆,你怀的是个死胎,生出来就没了气。不仅如此,
你的子宫也被他感染了。”“我已经吩咐人将这个贱种扔了,凡是伤害我老婆的,都该死!
”多么情深似海的话语,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冷。我流着泪扶上贺景言的肩膀,“求你了,
我想再见他一面,毕竟他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子。”贺景言不动声色地把我的手扒开,
语气里多了份不耐烦。“都说了他被处理了,你是听不懂人话吗?
”“你的子宫也因为他而受到感染,不得不立刻手术。”“我已经领养了一个小孩,
到时候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。”幸福的一家三口?我冷笑出声。我刚想反驳,
却对上贺景言厌恶的表情。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我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