蜷缩在殡仪馆角落挪不动脚步。我破列出席了葬礼,往后的每一年忌日从未缺席。
在他得知我因为母亲难产去世,被父亲遗弃后才成了孤儿。他便立志要成为一名妇产科医生。
为了资助他上学,所有死状惨烈的案子我照接不误。职业性质导致我身边没有朋友,
婚姻更是只有幻想的成分。大学毕业后,他握着我的手,情意满满地表白。“棠棠,
我想和你组建一个家庭,等你怀孕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?”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,
声音有些哽咽道。“周叙言,你还是不相信我?”似乎看我术后的样子太可怜。
只是软下语气,自顾自帮我掖了掖被角。“算了,我不怪你,我们还年轻,
可以后不能再这么任性了。”他叹了一口气,一面翻着病例一面交代注意事项。
公事公办地列着调养身体的食谱。此时的他似乎很在意我的健康。泪水还在灼烧皮肤,
我艰难咽了咽口水。“那你解释下米非司酮为什么会出现在保胎药......?
”当时事发突然,为了保住子宫医生连麻药都没用。冰冷的器械深入体内,
剧痛快要将我淹没。迷糊间听见主刀医生说胎盘组织有药物残留。他语气不悦。“以棠,
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。”“孩子的事,我不怪你了。”这时,楼道传来林妙妙的喊声。
2“叙言哥,吃饭啦。”“今天有你最爱吃排骨莲藕汤的哦。”“那你好好休息,
有事按呼叫铃。”周叙言看了我一眼,抬脚就要走。我深吸一口气,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周叙言,我们分手吧。”这样的情况已经多到我忘了是第几次。林妙妙一个电话,
一条信息,一张委屈的自拍。随时能让他不分轻重,随叫随走。周叙言顿住了脚,
脸色很难看。“你到底再闹什么?你真要闹到妙妙丢了工作才罢休吗?”是呀,
在他眼里身为医生的林妙妙不可能是扼杀生命的刽子手。我把头埋进被子里,
不想在听他无理由的偏袒和避重就轻的质问。透过缝隙,观察着临床那对待产夫妻。
男人细心地削着苹果,给女人投喂。女人嘟着嘴撒娇:“老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