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跑到十几公里的湖里为她捉了鱼补身子,一路狂奔就怕鱼死了不新鲜。
没想到竟然无意听到他们的算计。地上的鱼奋力扑腾,鱼鳃一张一合,无声地“呼喊”。
我也宛如濒死一般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呜咽,胸口仿佛被钝器重击过,连呼吸都觉得痛。
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,吴素琴像是在发脾气,传来一阵瓷碗破裂声。“强子爸妈都走了,
我不心疼他谁心疼他,做飞行员是他毕生的理想。”说完吴素琴竟然啜泣起来,
像是想起什么令她极度伤心的事情。“爸,难道我愿意这么做吗,总要有人当这个坏人。
”“强子以后也要娶香云的,都是您的女婿,您怎么能这么偏心啊。
”“我最近总是梦到他俩,吃不下也睡不好,别提多折磨了……”岳父还想说点什么,
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,无奈的叹了口气。“爸,这件事你就别管了,我不可能让他去的,
改天偷偷把成绩单烧掉。”话音落地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我抹了把脸上的污渍,
从后院翻墙出去,一路狂奔。我也不知道要去哪,只想离这里越远越好。
那天吴素琴搀着岳父在外面找了我很久。我在山上看着那两道手电筒的光,明明晃晃,
令我既害怕又紧张。却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,猛地从她身后出现将她扛起来转个圈。
然后带着她的尖叫声和笑声狂奔回家。命运似乎有意在捉弄我。
昨天还是枕边无限温存的爱人,今日就成了害我穷途末路的始作俑者。
那天我在和她相遇的山洞里坐了很久。久到月光将整个山洞照亮,所有的寒气团团将我裹住,
我才动了动早已僵直的身体,一步一叹气往家走。刚推开院门吴素琴就狂奔着来接应我。
她把外衣披在我身上,握住我手的时候吓了一跳。“怎么这么凉,
不是说今天只装10车沙子吗,干到这么晚?”她将我的手放进怀里暖着,
眼睛满是焦急与心疼,像是为我担惊受怕了许久。见我不说话,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。
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跟我说说,要是太累那装沙的活就不干了,你想继续学习我养着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