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车车蜜饯果子往府邸里搬,那时他只是笑着开口:“云儿,我不舍得你疼分毫。
”这么多年,我以为顾景程是真的爱我,可到头来他的爱标好了价码。
我又一次推开小翠端来的药,下一秒顾景程蓦地将我从失意中拥住。
我眼里浸透的泪还是没有瞒过顾景程。“云儿,不喝药你身体怎么能调养得好?
”我看着顾景程手里端着的那碗红花汤,泪水止不住地落下,还是忍不住问。“夫君,
这药太苦了,我能不喝吗?”顾景程擦干我眼角的泪,笑着从身后拿来一颗蜜饯。“云儿,
就着蜜饯,夫君亲自喂你。”“你昨夜羞红脸抵住我的唇时,不还缠着说要和我有个孩子吗?
怎么?现在就不听话了?”我的心像是裂开一道口子,疼得发麻。孩子?整整三年千日,
你日日送来一碗红花汤,我又怎么能再有孩子?你的情深义重,从不是对我。既然如今,
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?我就着泪喝个干净,心却像死了一般沉寂。原来情深似海,
不过蜃楼虚幻。2.当晚,我不顾八卦图反噬给自己卜了一卦。我疼得跪在地上痉挛,
摸索着枕下冰凉的八卦图,图卦边缘的饕餮纹突然渗出鲜血。“离宫生门开,坤位血光现。
”果然,我和顾景程的卦象是凶卦。如果不是因为这三年我太爱顾景程,要我疏忽。
我世代卜卦又怎么会任由凶卦待在身边?整整三年红花汤,身子早已虚空,
我幻想的孩子早不可能,余生只能受尽病痛折磨。月光打在脸上,刺得心口生疼,
我看着八卦图闪动,跟着它走到了府里最奢华的一间房。脚步停下,顾景程的情绪熄灭。
这间楼顾景程从不许我踏进,曾经我只刚半步踏进去,
顾景程就疯了般对着我暴怒:“诸葛云儿,这里不是你的山村,你乱跑什么?
”他看我脸色瞬变,很快又冷静下来。“云儿,你知不知道这间房里存着的都是朝廷火药,
稍有差池伤到你怎么办?”他言语太诚恳,要我相信他担心我。可现在,
房间里传来顾景程的微喘声,要我遍体生寒。原来顾景程口中恐吓我的森罗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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